心动讯号(56)
夏至想,他的手掌应当也如此遒劲有力,又一次抚过她后颈时,夏至不可自抑颤抖,脑中闪过汁水四溢的青提,喷溅的泉水,爆发的火山。
她抓住许愿手腕,将自己缩进被子,小声: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脖颈那块的肌肤白里泛红,一点点升温,许愿眸色变深,看见她发间露出的小小耳尖,正红得能够滴血。
好似熟透的第一颗樱桃,让人很想咬一口。
两人同时且无声地咽了口口水。
很折磨。
夏至想。
没有蜘蛛,干净整洁的床榻,夏至被一大片雪松林拥抱,成功失眠。
一闭眼,眼前便浮现许愿禁谷欠性感的指骨,正挑着她的发,一寸寸缠绕。
被子里都是许愿的气息,无声纵容她方才的胡思乱想。
升温,再升温。
水池边落下一滴水,融在她燥-热难-耐的心上。
夏至闭眼,想象自己落在一泉温热的水中,潮汐涨涨退退,从她的指尖穿过,夏至迫切想抓住那股感觉。
她用了一些力气,侧过身,将自己蜷缩,月退撑着枕头,微微摩挲。
……
终于抵达彼岸。
夏至累极,挨着枕头一觉至天明。
没再做梦。
一晚甜腻。
中午的飞机,两人不约而同错过。
夏至睡过回笼觉,再次睁眼,已是下午,她咬唇,些微懊恼自己的不守时。
她当着许愿的面,仔细洗净自己的双手,指尖每一寸都被水流冲刷,想到这双手,想到昨夜,夏至不禁看了眼被褥。
许愿正替她叠被。
其实不必叠,但这似乎是他的习惯。
一板一眼,一本正经。
枕头被她用完后随意踢落床底,许愿捡起,愣了瞬,翻面放在被子底下。
她还在洗手,垂眸,难得的安静,面颊一抹红晕。
散落长发从身侧倾泻,刚刚起身的她似乎皮肤更白更透,脖颈弧度完美流畅。
这样的她,让人莫名生出一股保护欲。
喉结滚了滚,许愿将自己落在这里的行李收拾好,合上,坐桌边看文件。
看了半天,一页没翻,莫名烦躁。
夏至于此时洗漱完毕,她今天懒得化妆,简单涂完水乳,朝许愿说,“走吧。”
没什么胃口,夏至吃了些水果。
两人出发去机场。
她心里有些乱,一团遭,理不清自己的想法,是以这一路,她格外沉默,只戴着耳机听歌。
许愿这边公事忙完,许父彻底落败,许氏终将迎来真正的新主人。
初初接任,烂摊子不少,许愿旅行途中无法合眼,间或看眼正翻画册的夏至。
沪城的天说变就变,前一刻万里无云,下一刻便暴雨如注。
夏至今日穿得偏轻薄,冷风一刮,她摩挲手臂,打了个寒战,身上忽然覆上一抹温暖,许愿将外套脱下,罩住她。
车停在地下车库,不用从外面过一遭,少许多麻烦。
夏至偷偷看眼许愿,他紧盯面前的一沓文件,不时翻一页。
“看什么”他问。
夏至被抓包,忙别过头,反驳:“谁看你了,我在赏雨。”
“哦?”许愿合上文件,似笑非笑偏头看她,“赏出什么来了?”
“没有。”夏至忽忧伤捧脸,痛苦道,“我只是想到,我走之前,窗户没关……”
许愿:“……”
家中果然被打湿,夏至觉得,用诸如潮湿之类的词形容已然不恰当,如果让她选择,此情此景,更像是发了大水。
她坐在勉强干燥的沙发上,抱住头,痛恨天气预报的不准确。
她分明再三确认,这几日沪城晴空万里,别说雨了,连一场大雾都不会有。
许愿将几个房间都转了一圈,说:“今晚肯定住不了了,等明天放晴再弄吧。”
夏至刚刚关窗,身上不可避免落了雨,她额角滴着水珠,仰头可怜兮兮道:“不能再挣扎一下吗?”
许愿将她拉起,下巴轻抬:“你摸一下,你觉得湿成这样,是换个床单就行的事吗?”
夏至一摸,一手的水,她压了一下,雨水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溢出。
颜意澄钟爱周杰伦,夏至陪她百无聊赖听过几场,那时歌词从心而过,没记住几句。
现在蓦地想起那句极为著名的。
「雨下整夜,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。」*
哎,没有比这更贴切的了。
她叹口气,拿了些干净衣物,重新将行李箱合上,往外走。
许愿拉住她:“你做什么?”
夏至:“出去住酒店啊,不然还能怎么办?”
许愿:“这么大的雨,你怎么去?”
夏至皱眉:“开车啊,我又不傻。”
许愿不由分说,合上身后大门,他将夏至拉进电梯,揿五楼,电梯门“叮”的一声,五楼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