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千金逆袭后哥哥们跪着求原谅(30)
陈三郎一怔之下,怒气勃发,张牙舞爪的扑过来。
沈昼锦不是不能用别的招数,但她就是想看他跪下。
于是不管陈三郎怎么扑怎么打,都会在一个照面之后,变成跪姿。
陈三郎双腿剧痛,匍匐在地,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惊恐。
这世上,欺软怕硬的人都是如此,欺软的时候有多嚣张,遇上硬茬子的时候,就有多怂。
那十来个人也都收起了轻蔑的神色,互视了几眼,然后猛然扑了上来。
沈昼锦刀未出鞘,轻松应对。
她易容时用的刀,是长柄刀,就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那种马上长杆刀。
但此时,她用的是短柄刀,形状类似大夏龙雀刀,却更加巨大,比她的身量还长,哪怕未除刀鞘,舞起来也是虎虎生风,气势万钧。
这才是她最喜欢的兵刃。
谢思危骨子里是个狂兵,直看的兴奋莫名,不住叫好。
有人想过去找他,牵制沈昼锦,但她巨刀舞成一片刀网,所有人都被她拦了回来。
就在这时,一直蹲下抱头的车夫,忽然慢慢,慢慢的直起腰来,然后猛然跃起,在空中翻身,一把抓住谢思危挡在面前,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,直抵着他:“停手!!”
沈昼锦迅速退出战圈,看了一眼谢思危,啧了一声:“我说小谢,你身为管家,把王府管的跟筛子一样,好意思不?”
谢思危眼神冷冷,嘴角却还带着笑:“不好意思。”
车夫道:“别废话,放下刀!要不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杀呗,”沈昼锦笑道:“我认识这位满打满算不到十天,我出个门他还非要监视我,死了也是白死!”
车夫一愣,咬牙道:“不可能,你们明明关系很好,经常背着大少爷和大小姐说说笑笑。”
沈昼锦哧笑:“你念着陈家大小姐,恨的我要死,当面不也得恭恭敬敬的吗?”
她催他:“快点弄死他!我都等的不耐烦了!”
一边说一边转回身。
车夫明显慌了,整个人往前一倾。
下一刻,沈昼锦手中铜钱飞出,一枚打中他手,一枚打中他肩,车夫长声惨叫,跌下了车……但与此同时,对方几人也抓住时机,一拥而上。
沈昼锦飞快抽刀,一刀斩断了对面数柄刀剑,剑尖乱飞之下,登时就划破了她的裤腿和衣角。
沈昼锦低头一瞅,气势为之一变,刀光霍霍,砍瓜切菜一般,怒道:“敢弄坏小爷的衣服,以为衣服不要钱的吗?啊!啊!!”
一瞬之间,人人挂彩,纷纷倒地。
谢思危扶着车门喘匀了气,一边吐槽她,“你废话真多。”
沈昼锦呵呵:“我不给他们安个罪名,岂不是没理由放大招?一伙废物,打的一点都不过瘾!”她拖着大刀过去拳打脚踢,一边骂陈三郎:“就不能找几个厉害的?这点事都干不好!废物!”
陈三郎再也狂不起来了,抱着头:“我错了,我错了!”
他忽然一眼看到了什么,一下子呆住了,双手抱住她小腿:“是你!!”
第035章 你是我的恩人
沈昼锦嫌弃的把他一脚踢开:“鬼叫什么!”
陈三郎满脸亢奋:“是你!是你救了我!!三年前,篮子山,是你救了我!!我认识你这个疤!!”
他挣扎着站起来,上前一步,眼含热泪:“你是我的恩人,我一直在找你!!不信你问问谢管家,我找了你两年多!!”
嗯??
沈昼锦看着他,慢慢,慢慢的挑了挑眉。
她小腿上确实有一个疤。
以前师父在家,往竹筒上做记号,一般就用一个铁制东西烧了一烤,就会留下一个黄印儿,找起来方便。
因为一种东西一个图样太麻烦,所以师父都是找一些有花样的暗器代替。
那天烤了一个凤尾镖,结果一使劲儿断了,据说她那会儿才两岁,正在旁边坐着玩,就这么寸,镖头一下子崩到了她小腿上,留下了一个凤凰尾形状的疤痕,很特别。
师父自责的很,想起来就叨叨,她听了不知道多少回。
谢思危忽然慢慢走近,蹲了身,把她划破的裤腿,用帕子系了起来。
看着他的发顶,沈昼锦定了定神,随即转身道:“好了,你们这些人,派一个人回去要钱,一个人二百两的赎身钱,一文都不能少……”
陈三郎跟过来:“锦儿……”
沈昼锦没理他,继续道:“给你们一个时辰,晚了,我就全都卸了手脚,交到官府。”
陈三郎又道:“锦儿,你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沈昼锦暴躁的吼了他一声,转头道:“都听明白了吗?赶紧的,派一个人回去!!”
那十来个人见识过她恐怖的战斗力,一声不敢吭,迅速商量了一下,便有一个伤的最轻的人,远远向她一施礼,飞也似的跑了。
沈昼锦坐回马车上,懒洋洋的等着。
陈三郎又想靠过来,沈昼锦拿刀指着他:“滚!离我远点儿!”
陈三郎眼中含泪,低声下气的道:“锦儿,你别生气,我不知道你是我的恩人,我找了你很久,我一心想报恩,若是我早知道,我一定会好生对你的……”
沈昼锦冷声道:“我让你滚的远远的,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她随手从旁边拿过茶壶,照头就扔了过去。
陈三郎急抬臂一挡,茶壶哗的一声,浇了他满头的水。
他胡乱抹了抹,听话的退后几步,靠在了树上,低着头,好像难过的不得了。
谢思危看在眼中,挑了挑眉,低声道:“他那个恩人,我听说过。”
三年多之前,陈三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,被人暗中抓了去,痛殴了一顿之后,扔进了一个废弃的猎坑。
他伤的厉害,全身都痛,拼命的爬上来之后,就被人一脚踹了下去。
又拼命爬上来,仍是被人一脚踹下去。
如是者四五,他没有东西吃,饿的越来越没力气,再也爬不上来了。
第三天的时候,下起雨来。
雨越下越大,天坑里积水越来越深,他冻的浑身发抖,然后发起热来,以为自己肯定会死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他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说:“这里有一个人。”
他登时燃起了希望,大声道:“救命!救命啊!”
可随即,却有另一个声音道:“赶紧走!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!”
直到这时,他才明白,原来看守他的人还没走!!一直没走!!必须要看到他死!!
他绝望了。
他缓缓的向后倚,任凭污水灌入口鼻,安心等死。
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没有放弃,她跑过来看到了他,随即,响起几声争执,似乎还动了手,然后小姑娘脚步轻快的跑过来……
他昏昏沉沉中,只看到坑边,小姑娘轻碧色的裤腿挽起,细白的小腿上,有一个凤尾形状的疤痕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就已经身在医馆了。
他回到伯府,病了半年,一直在派人找他的恩人,不止十回的跟人家讲述这件事,所以不少人都知道。
谢思危慢悠悠的讲完了,沈昼锦付之一笑:“若是早知道会救下一头疯狗,我绝对不会救!!”
她顿了一下,又道:“疯狗吃了这么大的亏,居然还不醒悟,还这么疯,这辈子,也就这样了!!”
谢思危有些奇怪:“你对承恩伯府,敌意为什么这么重?那毕竟是你的血亲,若有这么个渊源,也不是没有好处的。”
沈昼锦正色道:“我被人恶意调换,十年流落乡间,但凡是个稍微懂人事儿的,会在接我回去的时候,还带着那个假货吗?更别说利用玉佩设局构陷我,你有没有想过,若我回来之后,舅舅和娘亲都去世了,没人为我撑腰,我背着一个贼名儿,会是什么后果?陈家几个人渣,疼陈慕雪疼的跟脑残了一样,他们一定不会舍得公布她的身份,所以我一辈子都会是一个小偷、养女、不知足的村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