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水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，不得不起身福身行礼道，“臣女陈若水拜见娘娘，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
“抬起头来，让本宫瞧瞧。”虞素笑盈盈的道。

陈若水慢慢的抬起了眼，瞧见虞素脸上的笑意，微微愣了一下，随即快速垂下了头。

“倒是个贞淑娴静的姑娘，不错不错。”虞素见陈若水抬起头，那张秀丽的脸就映入她的眸底，忍不住连声赞道。

“娘娘谬赞了。”陈若水低垂眉眼，轻声说着。

“好了，都坐下吧！”虞素摆了摆手，让两人都落座。

“趁着今日阳光明媚，诸位闺秀可否施展一下才艺，好让本宫瞧瞧金陵贵女的多才多艺？”虞素笑眯眯的说着，眼睛却逡巡了一圈，瞧着诸位闺秀的神情。

此话一出，诸位闺秀心中却是心知肚明，纷纷齐声应着，“谨遵娘娘谕旨。”

虞素听言，也很是开心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愉悦，“那你们谁先来？”

“娘娘，臣女愿第一个献艺。”薛清璎知晓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，忙不迭的站起身道。

“好，不知薛姑娘表演什么才艺？”虞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，眸光闪烁不定。

“回娘娘，臣女表演的是水袖舞，请娘娘容臣女先去换身衣物。”薛清璎温声道。

“可。”虞素应了一声，便有宫女引着薛清璎前往了御花园附近的一处宫殿，那里早早的预备了表演才艺所需的各种衣物、乐器，可谓是应有尽有。

虞素又看了看底下端坐的闺秀们，“你们若有献艺者，亦可去偏殿准备。”

闺秀们听言，想要献艺的姑娘，纷纷站起身，朝着上首的虞素福身行了一礼，就成群结队的朝那偏殿而去了。

绣凳顿时空了大半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些姑娘，南栀、陆霓裳和秦明意便在其中。

南栀端了碗茶水，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，陆霓裳则伸出白嫩的小手，从果盘里摸了颗苹果，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，秦明意抓了一把瓜子，小茶几的一角落了一堆瓜子壳。

陆霓裳左瞅瞅右瞅瞅，“意意，你不上去表演一个？”

秦明意嗑瓜子就没停过，听言也只是懒洋洋的瞥了一眼，“我祖母只需我走个过场就成，献不献艺都无所谓。”

“那栀栀姐呢？”陆霓裳边啃一口苹果，边眨巴着眼睛道。

南栀抿了口茶水，将茶杯放回了小茶几上，偏头看向她，温声道，“我只是个孤女，想必献艺也入不了娘娘的法眼，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。”

“哦。”陆霓裳应了一声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
秦明意见她这副模样，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细嫩的脸蛋，“陆小呆，你怎么不去啊？”

陆霓裳呜咽了两声，挣脱了秦明意的手，不乐意的嘟着嘴巴，“我才十四呢，我阿娘说不着急。”

三女乐的在下面当个吃瓜群众，等待着闺秀们上台表演才艺。

第一个换完装出来表演的是薛清璎，她传了一身水粉色的衣裳，长长的衣袖拖在了地上，袅袅婷婷的走到了中央。与此同时，乐声起，她便随声起舞。

一曲舞罢，也不过片刻的功夫，上首的虞素带头鼓起了掌，下面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，底下的看客太少，故而掌声不怎么响亮。

薛清璎之后，上来献艺的是其他的闺秀，没个闺秀表演的才艺都不一样，或是弹琴、作画、书法、吹笛子、吹笙，什么样的都有。

底下表演完的闺秀们，看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，上首的虞素看的也是目不暇接，每位闺秀表演完，虞素都会掌声鼓励，让她们下去换衣物，再回来歇息。

这一个接一个的表演，速度还是挺快的，没多久就到了秦明月的表演，这次她拉上了陈若水和苏佩佩，秦明月抚琴，苏佩佩献舞，陈若水吹箫，琴箫合奏，再加上苏佩佩的舞蹈，着实让虞素对她们三的映象挺深的。

三女表演完了，正准备下去，熟料这时有一个小太监小跑步的过来，低声在虞素身边的贴身宫女耳畔说了什么。下一刻，那宫女就到了虞素的身侧，轻声禀告着。

第六十六章 随意

片刻后，底下的闺秀们便见到虞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，还不待她开口说话，就响起了汪清河高呼的声音：“陛下驾到，太子殿下到。”

话音落下，落座的闺秀们纷纷站起身，福身行礼，齐声高呼：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，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
须臾之后，启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从御花园假山溜走的北昀。

虞素见启帝走了过来，起身迎接，“陛下，这会儿您不是该在御书房批折子吗？怎么过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