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岚岚看着司祀的眼眸缓缓变成竖瞳，她吓得浑身一抖，脸色霎白，也反应过来了什么，她立刻往后退：“你不是人……你也不是人！”

“跑什么了啊，我很可怕吗？”司祀欣赏着何岚岚落荒而逃的样子，她指尖轻轻在虚空中勾了一下，手腕翻过来，死死压住了何岚岚。

何岚岚整个人跌在地上，她头发散乱，但怎么都无法逃离司祀的掌控，她想喊出来，但根本无法出声，只能乞求地看着司祀。

“你看看，吓成这个样子了，怎么对乔棉动手的时候就那么大胆呢。”

司祀缓缓走到她面前，坐在床边沿，低下眼眸瞧着她：“害怕吗？”

她打了个响指，扬起的唇从未落下过，但何岚岚却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，她大口大口呼着气，手不断在空中在抓着什么，眼泪都被逼了出来，脸色胀红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。

“我……sh……”

何岚岚撑不住了，司祀“啊”了声，她淡淡点了点头，下一秒何岚岚身体的不适感就消散了，她狼狈地趴在地上，哭得眼泪纵横：“别杀我，我都说。”

“我有个丈夫，前几年死了。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，我当时以为奇迹发生了，相处就了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人，而是一只猪钻进了人皮里面，他成了妖精，我根本就反抗不过啊，这不是我的本意，我真的不想去害人的。”

司祀促笑一声，她敛去了笑意，轻声问：“你是觉得我是蠢吗？”

“既然不想说话，那就把你舌头拔了，以后都别说话了。”

何岚岚立刻抬起头，她哭丧着脸，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：“他说，只要杀死了乔棉，就能让我长生不老的。”

“我就是想试试啊。”

司祀有片刻的失语，她觉得好笑：“长生不老这种话连小孩子都不信了，你居然信了。妖精都不能活到天荒地老，你能吗？”

不管何岚岚的动机是什么，司祀都不打算放过她，她微微弯下腰，温柔问：“那个人在哪里？”

“说了，就饶你一命。”

何岚岚颤巍巍看向司祀，她看着对方的眼眸，肠子都悔青了，她抖着身体：“在不老山脚下，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。”

“很好，很乖啊。”

司祀赞扬了何岚岚几句，她站起身，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她倨傲睥睨着何岚岚，冷声道：“祝你有个好梦，晚安哦。”

何岚岚心猛地一颤，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，司祀已经不在了。

她颤抖着要去找手机，手刚碰到就被窗外一声惊雷吓得尖叫一声。

而楼下的司祀慢条斯理躲过了这道惊雷，她不太耐烦地“啧”了声：“好好说话，动什么手啊。”

.

乔棉并不知道这一切，她只是听毛橙橙说，司祀离开了，但猜也是多半去找了何岚岚。

至于要做什么，就不是乔棉该过问的了。

她把德芙喊了进来，温柔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，乔棉埋头吸了吸猫：“吓到没有，妈妈今天差点没保护好你。”

德芙用爪子抵着乔棉的脸，但还是被吸的干干净净，最终只能无奈摆烂。

乔棉今天也累了，毛橙橙说会找人来专门清理墙上的血迹，还有修理好阳台的门，正好省得她去烦心这些事情。

她虽然困，但是睡不着，怏怏地靠在床头，只留了一盏小灯照明，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，她才听见卧室阳台传来动静。

乔棉也不慌张，把德芙一把捞到自己身边，单指推了下眼镜，她是有一点近视了，也只偶尔会在晚上戴着眼镜。

没一分钟司祀就走了进来，被乔棉发现后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。

“还没睡？”

乔棉淡淡道：“等您闯我家呢。”

司祀也笑着回复：“我们向来不受规矩。”

“是吗。”乔棉伸手把灯关了，她闷声道，“从我家出去，麻烦把门关好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
司祀没动，她走到乔棉身边，把德芙捞出来放到一边：“不要老是抱着猫睡觉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
乔棉简直要被气笑了：“少说胡话，还不快走。”

“不走，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
司祀摸进乔棉的被子里，她压在乔棉身上，低头亲了亲对方，然后极为霸道抓着对方的双手放在胸前，她扬起笑，两颗尖牙格外明显：“我之前觉得，我是喜欢你，但是今天突然发现，我似乎只是单纯喜欢你的脸。”

“你好色。”

“对。”

司祀极为坦然承认了，她撑起身体，笑着问：“你要不要和我保持这种关系，做个长期的床伴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