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灵舒带着她走出酒吧，司机就迎上来了，帮着她把人扶进后座。

宋灵舒正要告辞，司机却说：“劳烦你跟着去一趟，把顾总送回家吧，我不方便进她的家。”

宋灵舒一看他个大男人，要照顾一个喝醉酒的女上司，确实多有不便，便同意了，跟着坐进车。

顾听云的酒品很好，即使喝醉了，也不发酒疯，向后一倒，就安静地睡过去了。

到达居住的别墅后，司机和宋灵舒一起把她送进客厅后，司机就先离开了。

宋灵舒环顾一圈，既然来都来了，那就泡个蜂蜜水吧。她打开冰箱一看，很好，全是酒水。

在外卖平台下单蜂蜜后，她回到沙发旁边，安静地注视着顾听云，良久，她伸出手，将顾听云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拂过去，喃喃道：“凌乙，凌乙......是你吗？”

顾听云睫毛微颤，缓缓睁开眼，就看见宋灵舒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迷恋般的目光，神色清明了些，她坐起来揉揉眉心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“你喝醉了，我把你送上车，但你司机让我把你送到家，于是我就出现在这里了。”宋灵舒说。

“既然送到家了，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？”顾听云又问。

“我准备给你兑点蜂蜜水的，但是冰箱里没有那玩意，所以我在网上下单了，还有20分钟就能送到。”

听起来有理有据，顾听云脑袋有些疼，往后靠在沙发上，闭上眼睛休息片刻，却还是忘不了方才睁开眼时对方的眼神，思及此，她飞快地睁开眼，打算抓个现行，谁知对方却低着头在玩手机。

“几点了？”她有气无力地问。

“快十二点了。”

“你还不回去？”

“我不放心。”
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，我又没喝醉，你走就是了。”顾听云逞强道。

“不是，我是说这么晚了，我一个人回去不放心。”宋灵舒一脸真诚。

“......”

“你们这别墅区好偏，也打不到车。”宋灵舒说。

顾听云头更疼了，半晌才抬起手，指向二楼的某间空房：“今晚就睡那吧。”

“好，谢谢顾总，你先喝点水吧。”宋灵舒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，放到茶几上，“你自己能喝吧？需不需要我喂你？”

“不需要。”顾听云再次坐直，反应了一会，才端起杯子喝水。

“你今天怎么突然去喝酒了？”宋灵舒问道。

顾听云没说话。

“我猜猜，是不是许蕴出国了，你寂寞了，把脸替小姐妹叫去喝酒，以缓解相思之苦。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你们之间发生了不快，把脸替小姐妹气走了，于是你看到我的未接电话，就顺便把我叫去接班？”

宋灵舒一口气说完，成功得到顾听云的一记白眼。

“看来我猜对了，哈、哈哈！”宋灵舒叉腰大笑。

“你到底哪里有一点高材生的样子？”顾听云疑惑地看着她，“你是不是学历造假了？”

“刻板，太刻板印象了！高材生就得是乖乖仔吗？也可以是性感火辣的尤物啊~”宋灵舒凹了下身材。

顾听云别开眼，猛地喝了一大口水，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：“知道那脸替......哦不是，人家有名字，叫......叫什么来着？”

顾听云一时头痛，按了按太阳穴。

“叫徐敏安。”宋灵舒接道。

“嗯，就是这名字，你知道她为什么提前离开了吗？”顾听云问。

“不知道，您给讲讲？”宋灵舒问。

顾听云侧目，定定地看着她：“她给我表白了。”

“嚯哦！”宋灵舒惊讶地捂住嘴，这是想转正啊。

“我拒绝了。”顾听云漠然道。

“嗐。”宋灵舒直摇头，为脸替小姐妹可惜。

“因为我们的合同里很清楚的写明了，乙方不能对甲方产生多余的感情。”顾听云顿了顿，问道，“所以你呢？你有吗？”

“您等等......您再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？您让大家伙听听，这事——”

“......你搁这给我捧哏呢！？”顾听云怒道。

“不敢不敢。”宋灵舒脑袋一缩，“这事绝无可能，不然你也不会对我放心，把我叫过去接班了是吧？”

顾听云挑了下眉，道：“但愿如此，叫你过去也确实是想到了你十个前任的事，够渣。”

“诶，这怎么能叫渣呢？我都是等她们离世后，才重新找的呀，不然让我守活寡吗？”宋灵舒问。

“什......什么？”顾听云诧异地看向她，手里的杯子微微颤抖，“十个前任，全死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物理意义上的死亡，还是你口头上的咒骂？”

“物理。”宋灵舒突然来了兴致，“既然说到这个了，不如我来给你说说我那貌美如花、各有千秋的前任们吧，说不定还能给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