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驴记(45)

作者:卑职不配 阅读记录

话音未落,他迅速夺过身边弓弩手的弓弩对准衙门前的陆清河,哲秀秀大惊劈手去抢!

作者有话要说:

小陆大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但坏人不分民族,不分男女,不分老小。所以本篇反派汉人苗人都有,主要是主角如何同黑恶势力斗争!这个剧情推一下女主加入种田小分队。今天还在想后面要不要给男女主写个孩子,名字我都想好了,叫陆等等(小名噔噔)。只是想想,不一定会有。

第38章 射伤

哲秀秀的身手纵是十分的敏捷却还是慢了,巴东按下弩机箭矢射向茫然不知的陆清河。

“大人小心!”

何玉突然从门后蹿出来飞扑过来,带着陆清河从台阶上翻滚而下。箭矢穿进敞开的大门,射到壁照上,未扎进墙壁中跌落在地。

陆清河脑袋重重撞在石阶上,眼前一阵阵白光闪现。耳边嗡嗡作响,一时间根本听见现场的惊叫声。鼻间只能闻到血腥,箭矢擦伤了何玉的肩膀。

“何.....何玉,你受伤了?”

何玉冷吸一口气,“没事,擦破了点皮。”

他扶起陆清河,抬眼只见哲秀秀抢过弓弩,一巴掌扇在巴东脸上。

“放肆,谁让你放箭的!”

怒气之下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,银发少年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赤红的掌印。

“师.....师父,你打我?为了一个汉人,你打我!”

巴东咬牙切齿看着哲秀秀,拽起身侧的拳头几乎是要奋起还手。可深吸了几口气,还是忍住了,露出哀怨之色。

“够了,你想要干什么!射杀朝廷命官,想要叫整个寨子的人跟你陪葬吗?”

哲秀秀不想多言,只因眼前的这个少年和他那身为巴氏土司的父亲太像了。当初若不是他母亲托孤,还有师姐她绝不会收留巴氏的人。

曾经以为孩子年幼,只要悉心教导就会向善。可直到半年前,哲秀秀才知道他从小就学会了他父亲的隐忍和伪装,为达目的可以数十年如一日隐藏自己的真面目。

他是巴氏遗孤,从未放弃过复仇。甚至他的复仇之路,巴氏夫妇也早就铺好了路。

纵是知道这是局哲秀秀也无法拒绝,因为中间牵着一个她一生难以释怀的师姐。

她需要一个人来帮助破局,将这沉寂了数十年的死水搅动起来。亦或说是将矛盾与危险转移,让银铃能够脱局全身而退。

这个人她选择是陆清河,选中他安远侯之子的家世,背靠大昭的国力。

同样她也相信这个和以往来到乾州的流官不一样,他有他所坚持的道义,有他所要做的事并会徐徐图之。

“陆大人,是在下管教不严,没约束好徒儿,请您恕罪,大人不记小人过,放我们离开。”

哲秀秀看向陆清河,那人很快就恢复镇定,掩下心中的慌乱,顶着一袋脑的血应道:

“愿如寨主所言,本官念此为巴东兄弟无心之失,你们且自行离开吧。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,张储去把围观的百姓疏散开。”

张储应了声是,带着两名差役去将周遭围观的百姓驱散。哲秀秀的人马得以安全离开,而陆清河却不那么好受了,强撑了一会儿便栽在何玉的肩膀上昏厥过去。

一直到天黑都在昏迷之中,得知师父和师兄已离开,银铃后脚就翻出县衙打算遁走。却又担心陆清河的眼睛,故而走回了杨府。

寻来纸笔将调养方子写在纸上,连同着陆清河以前托她调查的箭头也一并交给田伯,要他天亮交到衙门。

老人家不识字,瞧她写了好大一摞纸,好奇的凑上脑袋来问。

“姑娘,那陆大人伤得那么重,要吃那么多药?”

“啊,不是。药方只有这个,剩下这些全是我写给他的信,他明日看到就会明白了。”

银铃将药方叠好,单独交给老花眼的田伯。另外取出信封将剩下的纸张全塞进去,还有小布兜中的陶罐。

她研究过那箭头的制造工艺,矿石出自何处,细细都写在了信中。甚至苗疆何处山脉产有此矿都一一标注清楚明白,算是当作一份礼物补偿陆清河为自己背那么大一口黑锅。

交代完这些,小姑娘背上自己的小布包辞别田伯离开。

但没过半个时辰,杨家大门咚咚的又响起了敲门声。老头儿慢吞吞的打开条缝隙,就见门外那姑娘又转回来了。

“小姑娘怎么又回来了?”

银铃摸摸耳朵,颇为不好意思道:

“宵禁了,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关了。”

“这样啊,进来进来。这宅子大,没人住先在这歇息一夜,明早再走也不迟。”

老人家侧身让小姑娘进来,分了盏灯笼给她,让她自寻住处去。

次日,天光大亮,银铃还蒙在被子中,屋子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
“小姑娘,早点给你放这了,吃了早点再走,不急。”

田伯将热腾的糙米粥和小咸菜放在桌子上,带上门退出去。只听得屋子里应了声脆生生的哎,屋外便复归平静了。

乾州县衙,一早起来便分外的安静,洒扫的差役走动其间,走路声跟猫儿一样轻。田伯揣着银铃的书信走进黑漆大门里,寻常都要通报,今日守门的差役只道陆清河在后院,让他自己寻去。

院子出奇的肃静,麻雀都不敢往墙角边的枣树上站。掩起的房门,只听得里面张储颤颤巍巍的响起。

“回大人,昨日哲秀秀等人走后,小人一回来那姑娘就不见了。此事何侍卫可以作证,我们也是当时就封锁了城门,奈何人还是没了。”

忙活了半宿到现在张储也弄不清楚本关在屋子里的人是跑了,还是叫陆清河藏起来在故意刁难他们这些当差的。

毕竟自从矮寨回来后,这厮就变得十分的不正常。尤其是眼睛突然失明又复明后脾气愈发的大,好像窝了股火随时要找人泄泄火才舒坦。

从现在的情况而言,他怀疑陆清河定是那半夜发神经自己把人藏起来,然后忘记了来寻他们的不是。

屋外田伯听到了些响动,猜想他们在找银铃,敲了敲门。

“大人,小人田复,矮寨那姑娘差小人给您带了封信来。”

陆清河噌的站起来,迫不及待的打开门,“哪个姑娘?她现在人呢?”

田伯呈上信封,“就是您前几天夜里带去杨府的那小姑娘,小人来时她正在杨府睡觉还没醒呢。小姑娘估摸着要走,昨夜半夜宵禁又不得已回来了。”

“张储,立刻带人包围杨府,这次要再放跑了她,提头来见我!”

陆清河连信都没拆开,饬令张储带兵包围杨家。

此时银铃还慢条斯理的刚从床上起来,编着辫子往院子中去。从井中打了桶水洗漱,不慌不忙的吃掉已经放冷了的早点。贴心的洗干净碗筷放进橱柜中,然后才背着自己的小布包从后门翻出。

然而脚尖才刚一落地,一声冷冽的“上”,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。双手被反剪到背后,手指粗的麻绳迅速绑住她的手腕。

“你们是谁,想要干什么!”

“放开我!”

待盯眼看清来人是一溜的淄衣捕快后,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睡过头,这会子田伯早就把自己的书信送到陆清河跟前去了。

以眼前的阵势来看,得知真相,他心情十分的不好。指不定要翻旧账,这衙门是断不能去的,简直是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!

“大哥,你们是不是弄错了。我这也没犯什么事,你们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抓我呢?”

银铃可怜巴巴的叫唤,她那双跟机括一样的手指就从指甲缝中伸了锋利的刀刃,一点点磨着麻绳。

才不过一刻的功夫,刚从杨府后宅转到前门,麻绳就被割开了。银铃瞧准形势撞开跟前的差役,拔腿就往大街上跑。

此时天还尚早,路上行人并不多,小姑娘的身影奔在街道中甚是扎眼。加之没有官差追捕,周遭无任何遮挡,明晃晃的晃荡在弓弩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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