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待棠醉反應，白吟酌便擡起另一隻持著酒壺的手，手腕一松，壺中的酒便傾灑而下。

他強勢地吻上瞭棠醉，那盞酒便順著二人的額頭至貼合的唇瓣流下，一路滑過脖頸，隨即濕透瞭胸前的衣料。

白吟酌貪婪地吮吸著，不知是在品酒，還是在淺嘗美人。

當然，這對於白吟酌而言是完全不能滿足的。

直至那壺中酒一滴不剩，白吟酌才隨手將他丟下床，與此同時整個人欺壓而上，一把剝落瞭棠醉的裙衫，雪白的肌膚映入眼簾。

白吟酌深埋在她的溝壑之中肆意撩撥著，那是唯有他一人知曉的秘密。

他絕不會給任何人洞察這個秘密的機會。

肌膚之間廝磨著呢喃的嬌.喘聲，緋紅從脖頸處爬上瞭雙頰，眼底已然蒙上一層頗為誘.惑的水汽，紅潤的唇瓣微張，露出潔白的小齒。

白吟酌擡起頭時，正撞見這動人的一幕，熱浪席卷而來，熱吻再次鋪天蓋地。

一隻手還來勢洶洶，而另一隻手則慢條斯理地擺弄著棠醉早就散落的長發，一圈圈環在自己的手指上。

他的吻時而細膩輕柔，時而強勢掠奪，在一層層推波助瀾之中，身下之人隻剩下柔軟的迎合。

“棠兒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說你心悅我，說你隻要我。”

白吟酌的聲音略帶攻擊性和壓迫感，卻讓沉醉其中的棠醉稍得瞭短暫的清明。

她沒言語。

而在白吟酌看來，這是她的猶豫與動搖。

他不滿地拉開瞭二人間的距離，又猛然間一把將棠醉的雙腿折上胸口，毫無憐惜。

“啊——”

吃痛的棠醉不由叫喊出聲，隻是尚未全然溢出，便被白吟酌捂住瞭嘴巴，將未盡的餘音堵瞭回去。

位於上位的白吟酌雙眼猩紅，死死盯著身下已然溢出熱淚的女人，垂首探出舌尖，卷起眼角的酸鹹，津津有味地品嘗著，心底卻再度蒙上一層哀傷。

“棠兒，這輩子你隻能承歡於我膝下，相愛相殺。”

身孕

白吟酌沒夢到天明便離開瞭, 他留下瞭一套相似的嫁衣，先前棠醉的那趟已經在他的蹂躪下破碎不堪，還沾染上瞭略帶腥味的液體, 曖昧至極。

那套嫁衣是他生母當年嫁給白老將軍時穿的，一直被江姝允寶貝地安放在北川皇宮。

似是預料到有這樣的困擾，江姝允在白吟酌執意離開前, 特地讓他帶上瞭這套華貴的嫁衣。
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 這也是白江氏的傳傢寶, 是對棠醉身份的認定。

江昀書後來聽說瞭這件事自然是極不樂意的, 但他心裡也清楚，隻有白吟酌能為棠醉不顧一切, 甚至付出生命, 也在所不惜。

至於他, 連一個北川帝位都舍不得。

江昀書行至皇姐的寢殿, 隻是輕嘆瞭一口氣，沒直接向她的臥房而去, 而是規規矩矩等在前殿。

江姝允有她想要遮掩的秘密，他並不打算戳穿。

他安靜地在前殿等瞭許久, 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這些年同皇姐的相t依為命, 又想到林淮序為瞭保全弟弟妹妹們而犧牲瞭自己, 隻覺悲涼。

他和皇姐，該不會走到這一步吧。

他擔心自己會因為權力的誘.惑和貪婪, 而忽視皇姐的感受，但他又不想彼此之間一個男人而屢生間隔, 在破裂的前緣, 江昀書懸崖勒馬，反思著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
他是北川帝不假, 他也是最該疼愛江姝允的親弟弟。

更何況，皇姐的所有謀劃，都繞不開維護北川的利益。

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被挑撥離間呢？

思慮間，江姝允已經邁入瞭房間，正撞見江昀書一臉愁容的模樣。

“怎麼瞭？等很久瞭嗎？”

江昀書見到姐姐滿臉的擔憂，隻是輕快一笑，搖瞭搖頭。

“沒什麼要緊事，隻是最近國事繁多，怕皇姐勞累，來看看皇姐。”

江姝允也笑瞭，她不緊不慢地坐到江昀書身旁，遞給他一個繡花的平安符。

“昀書啊，你自小就藏不住心思，尤其是在皇姐面前。”

江昀書撓瞭撓頭，將平安符小心翼翼收好，給江姝允斟瞭杯茶。

“林淮肆還在昏迷中，重傷難愈，舊傷複發，幾日來都沒什麼好轉。”

江昀書微怔，沒想到皇姐竟然將這件事直接說給自己聽。

當時林淮肆騙去瞭皇姐的貼身信物逃出北川，輾轉至居安關率兵救晟都，誓死擋在皇城城門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