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楚(121)

当他的手滑入那羊脂滑玉般的臀丘,萧晚晴忽地一颤,瞬间清醒,双腿将他的指掌紧紧夹住,骇然颤声道:“楚公子,不要……”

这惊惶娇呼听在他的耳中,就象在烈火上泼了一盆油,反倒激起熊熊炽焰。

楚易血脉贲张,狂野地封住她的口唇,贪婪地辗转吸吮,手指一寸寸地往那火热的花瓣游走探去。

“唔……”

萧晚晴螓首摇晃,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,想要挣扎退后,却偏偏全身酸软,无力挣脱;心中大乱,也不知究竟是嗔是喜,是羞是怕。

当他的指尖终于陷入潮湿的蜜壶,凶猛而又温柔地弹奏她生命的琴弦,萧晚晴眼前一黑,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深处爆炸开来,甜蜜而痛楚地抽搐着。

若不是楚易紧紧封住了她的唇舌,只怕早已尖叫出声。

狂乱中,她如遭强电猛击,弓起身子,险些晕厥。

蜜汁淋漓,顺着腿根丝丝流淌。

呼吸窒堵,神魂飘荡,那强烈的快感与提心吊胆的恐惧交揉一起,犹如汹汹大浪,铺天盖地,将她吞没卷溺。

恰在此时,只听“嗡”的一声闷响,铜棺微微震动,似乎有什么重物击在棺盖上。

楚易一凛,知道追兵已经到了密室中。如被浇了一头冷水,屏息凝神,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
萧晚晴登时松了口大气,红着脸,周身滚烫,犹自不住地微微发抖,仿佛踩在雾里云端,心中却忽然觉得空空如也。

楚易手臂箍紧,不让她挣脱开来,轻轻舔吮她的耳垂,哑声笑道:“娘子少安毋躁。等这些闹洞房的讨厌鬼走了,夫君再和你圆房。”

被他热气一呵,萧晚晴耳根如烧,不由又是一阵酸软无力,又羞又恼,轻轻一推,蚊吟似的啐道:“无赖,我瞧你才是天下第一号讨厌鬼……”话音未落,樱唇又被他堵住了。

她脸红如醉,轻轻挣扎了片刻,生怕被外面人听见,终于还是软绵绵地任他摆布。

萧晚晴自小被萧太真调教训练,艳冠长安,调情媚惑之术可谓炉火纯青,罕有匹敌。

但此刻到了楚易手中,竟鬼使神差地将所有的经验、箴言忘得一干二净,心甘情愿地听任自己的本能反应,象只羔羊,被他操纵于股掌之间。

“嗯,这才是我的好娘子。”楚易微微一笑,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,低声道,“且让夫君看看外面都来了哪些客人。”

他精神大振,正打算施展“隔垣洞见”的法术,以火眼金睛探看棺外情形,但转念又想:魔门高手众多,倘若让他们觉察到念力波动,只怕我们当真要葬身这铜棺之内了。

心念一动,想起魔门各大法宝,小心翼翼地从“乾坤一气袋”中取出“阴阳镜”与“闻风钟”,轻轻地贴在棺盖上。

“阴阳镜”形状古朴,绿绣斑斑,中间有一个半寸大小的圆孔,乍一看,就象一个极为普通的青铜圆镜;但却是大荒螺母炼烧八种神器、亲手磨制的太古神镜,可以穿透阴阳两界,倒立成像。

那“闻风钟”来头也不小,据说是太古风神制造的神器,虽然不过是个两寸大小的铜钟,却能将方圆八百里内的所有细微声响,毫厘不差地传到耳中。

楚易将两大神器上纂刻的法诀默诵了几遍,“阴阳镜”忽然碧光鼓舞,变得莹润如玉。

一束白光从镜中圆孔穿过,幻化为七彩绚光,波荡了片刻,逐渐形成倒立的图象,人影交错,栩栩如生。

楚易二人心中仆仆大跳,凝神观望。只见棺外水泄不通地围了数百人,三五成群,或羽衣道冠,或奇装异服,瞧那架势都是魔门中人,各宗各派的都有。彼此剑拔弩张,怒目相向,也不知在吵嚷些什么。

东边是一群绿衣女郎,簇拥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翠裳美人,美目流盼,赤足如雪,笑吟吟地看着众人,说不出的雍容妖媚。正是魔门第一妖女、天仙门主萧太真。

她旁边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紫衣王公,负手而立,风度翩翩,瞧那眼神举止,当是魔门紫微大帝、齐王李玄无疑。
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楚易心中一沉,怒火却轰然上涌。

说也奇怪,当他冷冷地凝视着萧太真那美如天仙的容颜时,脑海中突然掠过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,其中不乏与她缠绵亲昵的旖旎情景,如水波幻影,稍纵即逝。但心中却莫名地一阵割痛,又是酸楚,又是苦涩。

他心底仆仆一阵急跳,突然想起那夜在晴雪馆内身负重伤之时,萧太真对楚狂歌说的爱恨交织的话来。也不知他们之间,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情仇纠葛?竟让楚天帝这样刻骨铭心,连死后也不能淡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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