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后,偏执总裁拿命求he(37)

作者:店长不开店 阅读记录

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,他才勉强走进去,半个肩膀抵着房门,静静听着。

沈云珩不忍地撇过头,薄唇颤抖:“医生……他平安脱离危险了吗?”

主治医生深深叹了口气,摇头说道:“没有,我们已经尽力了,如果他能熬过今天晚上,就能活下去,如果熬不过的话,家属还是准备后事吧。”

后面的季松亭忽而听到这句话,冷漠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,几步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,说:“他不能死,你们这里救不了是吧?那我换个医院。”

说完,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打给杨瑞联系更高级的外科医师,却被旁边的主刀医生出声打断:

“没用的,我们这里的手术医生都是数一数二的专业人士,就算技术比得上华佗在世,我们也不可能起死回生。”

接着,医生又问:“患者以前是不是有过脑溢血的病史?这个后遗症现在刚好又被车祸牵连出来了。”

第40章 他不允许这人醒过来!

闻言,沈云珩脸色有点青起来,一层愁云笼罩上眉间,抬眼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,心头涌过一股浓浓的酸涩,喉咙里发苦,却说不出话来。

为什么简桉年纪轻轻就有脑出血的症状,他也再清楚不过。

可是他答应过那人,绝不能说。

病房里气氛十分凝重沉闷,只听得到众人轻微而又压抑的呼吸声,还有那些低低却也明显急促的仪器轻响。

“什么病史?我为什么不知道?”

季松亭拿过医生手里的病历本迅速翻过几页,看着上面写着脑出血后损害中枢神经系统而导致昏迷的病论,眉心拧起。

这样千真万确的结果就摆在自己面前,让人很难相信是伪造的。

但为什么这整整三年里他都没有看出一点简桉的不对劲?

那人总是一如既往的忧郁,明明已经过得比大部分人还要锦衣玉食了,但在他面前笑得比哭还难看,甚至在他高档上流的生活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,完全看不出来简桉还会有脑溢血的病史。

他将病历本摆在沈云珩面前,一字一顿地质问:“简桉之前到底怎么了?”

沈云珩冷眼扫过,怒从心起,却不溢于言表,“不知道,他有什么事都是憋在心里,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。”

事情过去这么多年,现在跟季松亭讲已经毫无意义,甚至浪费口舌。

季松亭不死心地走过去,对于得不到准确答案的问题莫名执着,“以你跟他不清不楚的关系,你一定知道些什么。”

“你够了!”

沈云珩面色带着不加掩饰的烦躁,站在病床边看向青年,愁眉不展道:

“如果你真想知道,那就等小桉醒过来你亲自问他,况且现在这里没有你的事,赶紧走,别再刺激到他了!”

季松亭一把拉过椅子坐下,双腿交叠,默默注视着双眸紧闭的简桉,内心有种难以形容的复杂,语气却冷淡道:“我就在这等着,等他醒来,不会走。”

沈云珩从这句话里听不出一点深情的存在,反而觉得对方这不是在为自己的过错弥补,而是掩饰心里的罪恶和愧疚。

等?真够可笑的。

简桉苦苦等了季松亭一整个十年,等到日渐消瘦,也没能等来那人的一句喜欢,最后却是只能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。

他季松亭不配说这个等字。

病房外,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,沈初言一只手捂着流血的针孔,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狠毒和仇恨。

原来季松亭敷衍他说的有事要忙,就是在病房里陪着这个装死的人?!

他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把简桉碎尸万段,可仅存的一点理智还是遏制住了内心不顾一切的冲动。

下一秒,病房里的沈云珩忽然朝门口走过来,此刻门一推,他就暴露无遗。

沈初言心一惊,慌里慌张地离开原地,往另一个病房跑过去。

他刚转身,沈云珩就拿着病历单出来,黑皮鞋不偏不倚踩过了地上的几滴鲜血,走路时浅浅印出了半块印记。

看到哥哥走远,沈初言这才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躲在暗处里,给季松亭拨去了电话,等了许久,对方才接。

可以前他的来电季松亭明明都是秒接的,从不会像现在这样隔好久。

电话那头,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:“小言?我很快就过去陪你。”

但这话沈初言一听却觉得那人不过是在应付自己,如果想来,早就来了。

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烦躁,耷拉下脸,吸了吸鼻子,开始断断续续地卖惨:

“阿亭……你现在过来好不好?我感觉头好晕,呼吸也不顺畅,好像……快要死了一样,你在哪?我想去找你……”

这话一出果然有效果,季松亭瞬间焦急起来:“别动,别乱跑,就在病房里乖乖待着,我现在就过去找你!”

看来他赌对了,对方还是在意他的,所有试图想阻碍他们的人或东西,在季松亭对他的爱面前都不堪一击。

不过几秒,悄悄躲在角落里的沈初言就看见男人抛下简桉,匆匆忙忙走出重症病房,正朝着他的普通病房赶过去。

很好,现在机会来了。

他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,左顾右盼在确定无人察觉后,才敢蹑手蹑脚地走到ICU病房前,侧着身子挤了进去。

在进去的第一眼,他不禁被面前看见的场景震惊了一下。

简桉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周围摆满了维持生命的仪器,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,看起来似乎很严重。

但那点算不上有多大的震惊过后,沈初言心里更多的是兴奋和轻蔑。

这样是不是证明简桉快要死了?

他施施然走到病床前,抿着嘴角,眼神冰冷地看过去,发出了一声轻笑:

“啧啧啧,终于要死了?好惨一男的哦~真可怜,再也不能跟我抢阿亭了吧?最好现在就断气!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季家,和我最爱的男人同床共枕。”

说到这,沈初言满意地点头,笑意不减,脸上的狠辣却愈发可见,继续说道:

“不过我可是很善良的,放心吧,你的忌日,我和阿亭一定会去看你的,也顺便让你看看没有你介入的生活里,我们有多幸福,可别在阴曹地府羡慕嫉妒恨啊~”

接着,他又想起来什么,炫耀道:

“哦~差点忘了告诉你了,你大出血需要急用血浆的时候,阿亭居然一点都不管你死活,执意要把血浆留给我用,如果不是他,你现在可能还有机会醒来呢~”

话音刚落,简桉像是听见了他那些嚣张跋扈的话一样,呼吸略微急促,铺盖下来的睫毛极轻地颤动着,却睁不开眼。

他的表情因痛苦稍许扭曲着,眉头皱的紧紧地,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疼痛。

这点微乎其微的动作还是让沈初言捕捉到了,神色一下子从得意变成慌乱。

难道简桉听得见?还是要醒了?

不行,他绝不允许这人醒过来!

在下定决心后,沈初言感觉心里像揣着兔子一样砰砰跳个不停,忍不住咽下好几口唾沫后才缓缓将手伸向氧气瓶开关。

不慌,不要害怕,只要手指微微用力,拧掉了氧气罐阀门,那人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,就没人跟他抢季松亭了!

抱着这个畸形偏激的想法,他的目光变得越加可怕,如同狰狞的恶鬼。

正当手指就要碰到开关时,身后突然响起季松亭不明所以的声音:

“小言,你在干什么?”

沈初言被突然吓了一跳,嶙峋的心脏快要蹦出胸腔,整个人僵硬着,做贼心虚的慌张让他撞倒了水杯。

顷刻间,杯子从桌角滑落,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,变成了满地碎片。

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,却见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,目光如炬,冷厉的眼神紧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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