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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马哪有不弯的 作者:况巡_第122页

作者:况巡 阅读记录


梁星灼跟阿姨道了声谢,自己离开观影厅,在电影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其他人。

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,他被扔下了。

周归与的老家对梁星灼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,只有每年过年才会来这里待几天,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周归与家附近活动,看电影的这个商场是年前才开业的,在新城区,梁星灼从没来过,商场有几道门他都不清楚。

梁星灼害怕得直掉眼泪。

幸好电影院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他落了单,过来问他缘由,幸好他记得周归与的电话号码,借工作人员的手机给周归与打了电话。

电话结束半个小时左右,周归与火急火燎地出现在电影院门口,看见梁星灼在椅子上坐着等他,忙跑过去,蹲下来安慰他。

梁星灼本来只是抽抽泣泣,不怎么掉眼泪了,只是害怕难过,一看见周归与来,眼泪跟开了闸似的,扑上去搂着周归与的脖子哇哇大哭。

周归与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。

自那以后,每次过年回家,周归与再也没让梁星灼单独跟家里那帮小的出过门。

这两年梁星灼大了,可以一个人出门了,周归与没有强加干涉,但梁星灼自己也不乐意跟家里那帮小孩儿一起玩,大人们打牌,他就自己玩玩手机,或者回房间写作业。

为此俩堂弟背后没少说梁星灼爱装逼,大过年的大家都在玩,显着他了,他要自己在房间写作业。

梁星灼无所谓他们怎么说。

今晚喝了酒,梁星灼脑子晕乎乎的,作业是写不了一点,手机屏幕看着也烟花,坐客厅看春晚,听家里那帮小孩儿在院子放烟花玩得热闹,竟也生出几分向往来。

可是他不想热脸贴冷屁股。

人都摆明讨厌他了,他才不要凑上去主动说烟花能不能给我放一点,我也想玩儿。

忒没面子了,丢脸。

虽然他总是讨好周家人,但平辈之间没必要。

周归与陪长辈们玩了两圈牌,找借口离了席,下楼来客厅看梁星灼。

结果一下楼就看见梁星灼眼巴巴地望着落地窗。

周归与顺着梁星灼的视线瞧过去,窗外院子里,家里一帮小孩儿在放烟花玩儿,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夹杂着嬉笑打闹,很有年味儿,很热闹。

跟梁星灼落寞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。

周归与的心一下子被人掐了一把,生疼,直反酸劲儿。

“想玩儿就出去跟他们一起玩玩儿?”

周归与走过去,在梁星灼的旁边坐下。

听到周归与的声音,梁星灼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,笑着问:“你打完牌啦?”

周归与“嗯”了一声:“他们三家也能玩儿,我下来看看你。”

说着,周归与抬手在梁星灼额头上贴了贴。

不发烧。

“难受吗?你今晚可没少喝。”

梁星灼心虚道:“我这不是想着大过年让大家高兴一下嘛。”然后才回答,“不难受,就是头有点晕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
周归与眉心微蹙:“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。”

梁星灼挽上周归与的胳膊,靠着他,有点求饶的意思:“今天过年呢,哥哥。”

言外之意,过年我们就不要产生争执了。

这件事上,这么多年了,他们两个互相理解彼此,同时也互相说服不了彼此,是一道无解题。

周归与也不想做扫兴的人,无奈地捏了捏梁星灼的脸,妥协了。

“就喝这一次,明天别再喝了。”

梁星灼点点头,乖乖地说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
周归与失笑:“少哄我,不吃这套。”

“没哄你,我认真的。”梁星灼喝了酒比平时还能起腻,脸在周归与肩膀上蹭蹭,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,“你知道的,我最爱你了。”

周归与以前就对这些话没抵抗力,现在更没有。

他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:“想不想放烟花?”

梁星灼被成功转移,回答:“想。”

因为面对的人是周归与,梁星灼没有防备地实话实说:“不过不想跟他们一起放,我也不喜欢他们。”说着说着又绕回去,开始腻乎他哥,“这家里我只喜欢你,也只有你是真的喜欢我。”

绕是周归与酒量好,也经不住这一句一句的。

比酒还醉人。

周归与强行把话题拉回烟花上:“没关系,我们自己也可以放。”

梁星灼听得两眼放光。

一脸期待地看着他:“真的吗?”

“真的。”周归与拉开他,先站起来,“我买了一些烟花放车里,还没来得及拿出来。”

别墅的停车位在后院,都停满了车,怕炸着车,每年烟花都是在前院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