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零之读心神探(415)

作者:胡六月 阅读记录

赵向晚恍然:难怪路芝英从来没有提过贾慎独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
施桐是朱成岭嫡亲的学生,用心教导、感情深厚,而贾慎独的文凭、学历全都是运动期间混出来的,还带头整朱老师。施桐憎恨、厌恶贾慎独,不来往很正常。

可恨的是,到了八、九十年代,贾慎独凭借着那点小聪明、在大学混出来的文凭、还有朱成岭的名声,竟然一步一步走上了教授之路。

顾之光咬着牙骂了句:“杂碎!”

赵向晚也跟着骂了一句:“无耻!”

余衡摇了摇头:“运动十年导致文化断层,因此六十年代的大学生非常珍贵,贾慎独运气好,赶上了最后一批大学招生,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混了个研究生文凭,反正那个时候乱得很。总之,他是个狡猾的投机份子。”

弄明白了施桐与贾慎独的真正关系之后,顾之光问:“余处长,您还记得1975年戴敏丽被杀案吗?”

余衡长叹一声:“这个案子我知道,当时我只是个小科长。虽然感觉姜遇春有点冤枉,但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他,没办法。”

顾之光问: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了解到的都只是些大致描述,很多细节都不知道。”

余衡陷入回忆之中。

1975年12月,高考招生虽然停止,但湘省大学招收了一些工农兵大学生,学制四年,正常授课。

贾慎独那个时候还是讲师,带学生做建筑设计,有时候要忙到晚上。

他1974年年底结婚领证,1975年5月份把老婆的关系从农村调到湘省大学,安排了正式工作,戴敏丽一下子从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,这在当时很少见,因此引来学校不少同事议论,不知道贾慎独是怎么和革委会的人打交道,竟然有这个本事。

贾慎独与戴敏丽结婚快一年了,却一直没有孩子,有人说戴敏丽过河拆桥,到了城里之后就嫌弃贾慎独长得丑,不肯和他上床,不过这都是私下里的讨论,作不得准。

但戴敏丽与姜遇春有私情,这是真的。

听到这里,顾之光忍不住打岔询问:“既然是私情,那应该藏得很严实嘛,怎么大家都知道了?”

一句话把余衡给逗笑了:“你这孩子。他们倒是想瞒着啊,但因为都在苗圃工作,两人日久生情,总会被人看到。姜遇春与戴敏丽都是热情的人,你……”

余衡看一眼眼神清澈的两个年轻人,欲言又止。

【那两人一见面就恨不得勾起天雷地火,滚到一起去,对视的时候眼神粘乎得能扯出丝来,不出事才怪。姜遇春是临时工,住在学校最早的那一批鸳鸯楼的一楼。戴敏丽悄悄去找他,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有点大,旁边住的单身汉都知道了。】

赵向晚低下头,在本本上记下一笔:姜遇春与戴敏丽有私情,不知避讳。

记下之后,赵向晚抬头看着余衡:“这样一来,贾慎独应该知道了吧?”

余衡迎着赵向晚的目光,发现她神态沉静自若,既像是年少不知情滋味,又仿佛见惯风月一般,不由得对她有些改观:这丫头倒是显得比顾之光稳重一些。

余衡道:“也许知道,也许不知道,谁知道呢?反正警察问贾慎独的时候,他哭着说什么也不知道。他说他和戴敏丽感情很好,男才女貌,又是老乡,两家父母走得近,商量好了放寒假之后两人一起回老家,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呢?”

顾之光啧啧两声:“鳄鱼的眼泪!贾慎独那样的人,会哭?肯定是表演给警察看的。他越是这样,越说明这件事是他干的。”

余衡心中一惊,看着顾之光:“你们怀疑是贾慎独杀妻?这可是件大事啊。姜遇春已经被枪决,他也没什么家人,你们现在要替他翻案?”

顾之光看一眼赵向晚。

赵向晚解释道:“目前还只是调查,没有结论。您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,讲事实嘛,对不对?”

余衡道:“我当时配合派出所的警察调查,也曾怀疑过贾慎独。不过他当时的确有不在场证据,而且戴敏丽是在与姜遇春私会返家路上被杀,现场还留有姜遇春的一片衣角,证据确凿。”

听余衡细细说来,就连顾之光都感觉到棘手。

1975年12月19日晚,贾慎独在家与戴敏丽吃过饭之后,大约六点半,贾慎独说要去绘图教室指导学生完成建筑设计,然后离开家前往建筑系那栋老楼。当时他们住在一区四栋,单面走廊式的单身楼里,一间卧室配一个厨房、一个厕所,对于刚结婚的年轻职工而言也算条件不错了。

等到九点多钟贾慎独回到家,发现戴敏丽不在家。当时是冬天,刮大风,很冷,这么晚她去哪里了呢?贾慎独敲开隔壁几家的门询问戴敏丽去了哪里,其中一户说看到戴敏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,几乎是贾慎独前脚出门,她后脚就出了门,那口气令贾慎独很不高兴,还争辩了几句,愤愤然回屋枯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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