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火玫瑰(贞女烈女豪放女-今生篇之二)(17)

出生在黑帮世家,她出道比别人早,也更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,身为烈火帮帮主的女儿绝不能善解人意,丢了老头子的脸,因此她比其他人更加用心地磨练身手和增加历练,以期盼达到自己希望的水准。

十五、六岁时正处於叛逆期,凡事都爱与人争强斗狠,领著一群高IQ的优秀学生暗地里吸收新血液,做尽一切反社会的行径向大人宣战。

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无所畏惧,居於领导位置的她是唯一有黑道背景的一员,出没的地区属於真正的黑暗地带,没一点实力难以生存。

烈火玫瑰是道上朋友给她的封号,意味她够狠够狂,年纪虽轻却拥有过人的狠绝,临危不乱地冷视刀起刀落,宛如烈火中的玫瑰绽放出火漾光芒。

她是传奇,一则流传在夜世界的闪亮话题,至今仍未消灭光度。

表面上烈火帮是解散了,但私底下他们化散开来隐藏在各行业,用意是监视近年来不再重视道上伦理的小辈,在必要时伸出制裁之手,维持台湾黑帮的平衡。

而她就是执行者。

「听起来好暴力,你体内的嗜血因子不曾安份过吗?」好怀念的血腥味。

单无我眼底的怀思勾起东方沙沙心中细微颤动。「单大总裁该回去办公了吧!」

他让她有身陷回忆之虞,而她似乎起了心动,仿佛她本来就是为他所拥有,不会有意外。

他看了一下表。「一起用餐,快中午了。」

「没空,我下午有课。」第一节。

「吃顿饭不至於会让你爱上我吧!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,够你用完甜点了。」以她的本事不难弄到个停车位。

一抹无情的笑掠上她嘴角。「对象不对会害我反胃,一分钟如一年的食不知味。」

「你……」他微慨地勾起唇。「接受我很难吗?」

她怔了一下,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而心疼,虽然他掩饰得好,笑容中只有一贯的宠溺。

「告诉我,爱一个人是什麽感觉?」过了千年,难道磐石无移?

单无我眼底泛起痴迷,「爱她的好,爱她的坏,爱她的无法无天,爱她的骄纵任性,爱她的任意妄为,爱她的霸道跋扈……」

「等等。」根本是在数落她一身缺点。「你在损我还是拜托我多踹你一脚?」

他轻笑地保持距离以防她的阴招。「我是在告诉你,不管你是怎麽样的人,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。」

东方沙沙瞥他一眼。「肉麻,善变是人的天性。」他打动不了她,男人的誓言和白开水一样廉价,淡而无味。

「一千多年来我一真信守承诺,爱你是我坚持的选择。」单无我坚定的眼神中透露他对爱的固执。

「别看太多神话故事,谁见识过你口中的千年之约,荒诞的说法只能骗骗中言情小说毒的天真女孩。」她一个字也不信。

他很无奈,要怎麽做才能说服她松了心防,真要使贱招才能勾起她深埋不愿回想的记忆吗?

心里存在著无力感,深受前世困扰的他感到一丝挫折,他是不是把一切想得太美好,以为相逢便是爱情的延续,而忽略她个性中的强悍、固执?

她是不受掌控的,但他却一味安排她该如何走。

错了,一开始就用错方法,他该布下陷阱引诱她走向自己,现在改弦易辙为时不晚,只看另一计策是否计划进行。

忽地,鬼哭神号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
东方沙沙抄起手机,「有事快说,没事去死。」吵什麽吵,一大堆人吵著说话她哪听得清楚。

电话那头兵荒马乱,你一句我一句争著要发言。

「闭嘴,牙齿痛全给我去牙医诊所报到……再说一遍,手机收讯不良……咦,绑架……」

东方沙沙的表情一阵怪异,然後发出爆笑声,好像听到一件可笑的事,竟有人敢公然绑架前烈火帮帮主的独子。

「……妈,你听错了,我没有在笑,我是在咆哮……对,我会处理……谁……是他……嗯!我知道了……」

虚应了几句後挂上电话,她不见心焦地依然故我,用脚夹起因笑太激动被她拍落地板的晴天娃娃。

瞧不出脸上神情,她冷静得像是无事人,一边交代某人在几点几分去何处要债,一边打著没人看得懂的电脑密码进行网上交易,旁若无人的叼著奶油酥片吃著,直到一片黑云遮住顶上的日光灯。

「咦!你还没走?」她不露痕迹地消去报废的单氏企业资料。

「谁被绑架了?」他故作无知的问。

她不认为有什麽好隐瞒。「我弟弟。」

「你不担心他?」是亲情淡薄或是她天生冷血,居然无动於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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