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楣后(天子脚下之三) 作者:寄秋_第7页



“谁说不能摸、不能碰?阿阳明明说你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奶娘,你要喂我,快点喂,本王喜欢你大大的胸脯。”看起来好好吃,奶量充足。

看他舔着嘴,一脸馋相的样子,她脸色白得快要哭出来,“夏侯侍卫他骗人,奴婢是来服侍王爷的日常起居,并非侍寝的妾侍,王爷别被坏人蒙蔽了。”凭他那副傻相也想强压牡丹,简直是提篮子打水,没着。

真要让他辱及了身子,她也没脸见人了,姐妹们肯定笑话她荤素不忌,挑也不挑地给傻子破身,成了傻子娘。

“你坏、你坏,不许说阿阳坏话,本王不吃奶了,要打你,打死你,坏嘴巴乱说话,打烂你的嘴,看你敢不敢再说阿阳是坏人……”心坏掉就要修一修,打碎了混泥巴再做一个新的。

身材高大的男人散着发,行为宛如五岁稚童,抡起拳头追打个头不到他肩膀的绿衫姑娘,像是在玩,又似孩子气的追跑,一边捶打一边嚷叫。

可是他的力气奇大,不晓得要控制打人的力道,看似胡乱挥动的双掌每捶一下就像要断入骨头一般,让挨揍的人从骨子里疼了起来。

很快地,原本容貌姣好的侍女已浑身是伤了,这边肿一块,那边淤紫一大片,下巴是拳头印子,手臂、肩颈和脸全是被打的痕迹。

痛得很呕的侍女见四下无人,想反抽帚柄回手,趁机让傻子王爷吃吃苦头,可事情怪得很,她只要一有动作想做什么,马上反食恶果,重重的拳头如影随形地落在她身上,让她只能抱头乱窜。

“救命呀!王爷要打死人了,快来人啊,谁来救救我……啊!好痛,不要再打了,王爷,拎月不敢了、饶了奴婢……呜!我的脸……”人全死光了吗?居然没人出面帮她一下?

偌大的乐王府虽然仆佣上百,轮班守卫的侍卫也有四百名,不过大多在府里待久的人,深知乐王的小脾性,因此他一闹起来没人能阻,只能等他累乏了,自会倒地就睡,再由他的贴身侍卫抱回寝居休憩。

所以大伙儿识相地躲得远远的,不去当那个不知变通的倒霉鬼,府有傻王已经够不幸了,干么还自找苦吃,有事没事闪远点总没错,谁管新来的奴才死活,明哲保身方为上策。

“你在哭什么,府里死了人吗?我要挂白灯笼玩,白灯笼,快去找白灯笼来,所有的树上全挂上白灯笼……”一下子生气、一下子嘻嘻哈哈,他手舞足蹈地要玩灯笼。

“不行啦!不能挂白灯笼,又不是……”她不敢说出来,怕是唯一死刑。“奴婢是哭王爷打人很痛,我的手骨快教你打断了。”

乐王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,他一无妻妾,二无子嗣,要是府里高高挂起白灯笼,那是谁要薨亡了,是帝王后妃,还是当今太子?这是杀头大罪,万万使不得。

“真的很痛哦!那本王给你呼呼,用特制良药治你的痛痛。”他讨厌别人哭,她哭得很难听。

“什么特制良药……喔!不要,奴婢不痛了,王……王爷留着自个儿用……”一见他手掌摊开之物,拎月一阵恶寒往头顶冲。

乐王偏过头,咧开嘴,“没关系,本王还有很多,分你一点是本王的仁慈,你要快点上药,痛痛就不见了。”

“别……别过来,奴婢求你了,王爷……不要……啊……不要不要,快拿开,你的手不要碰我,奴婢不要,王爷放过我……”

跌坐在地的侍女哭得抽抽噎噎,面容惨白地直喊叫,她洁白皓臂不断地推拨,人如初遇五月暴雨的残花,娇弱地屈服于男子淫威。

她哭得好不伤心,人都快厥过去了,一脸惊恐地只求逃出生天,不愿落个名声败坏的不堪。

“这里是怎么回事?闹烘烘地全无规矩,成何体统?”不像话,真是胡来!

八名唇红齿白的公公在前头开道,十数名衣裙飘香的宫婢随侍两侧,众人簇拥的一顶金镶銮轿中,垂穗金葱的水波纹竹帘一掀,一名衣着华美的雍容贵妇在侍女的搀扶下步下轿。

她款款走了数步,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嘴角流涎的男子,似忧似恼地多了几分心思。

“娘娘救命呀!王爷他傻了,奴……奴婢不敢服侍,求娘娘慈悲,救救奴婢呀……奴婢会死的……”她再也不自作聪明,以为傻子好欺。

“他真的傻了吗?”一双明艳的眸闪了闪冷芒,对此一说抱持三分怀疑。防人犹须三尺深啊!

“傻了、傻了!皇后娘娘,他绝对是傻子,奴婢句句属实,绝无虚言。”人要不傻怎会尽做傻事,她是活生生的见证。

面容矜贵的美妇垂目一睨,“还不起来吗?都几岁的人了,还赖在卑贱的奴婢身上,真对她有意思就收入房,大庭广众之下行男女之事也不知羞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