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寶珍就幹脆找到瞭自己的表哥汪子凡,長青侯府倒是很樂意,左右汪子凡遊手好閑,正好陪著林寶珍,也免得汪子凡胡來。
而且讓林寶珍高興瞭之後,汪子凡晚點也可以去刑部謀個官。
汪子凡是不大樂意的,陪著表妹吃吃喝喝太沒意思,而且表妹現在懷瞭孕,金貴得要命,哪兒都不能去,生怕磕著碰著。
隻是他一個人抵抗不住全傢的意見,隻能夠陪著林寶珍。
汪子凡見著林寶珍胃口開瞭,說道:“表妹,雖說過瞭飯點,但是還是有吃的,不如吃些正食。”
“我不想吃熱的。”林寶珍搖頭說道,“熱騰騰反而反酸,就吃一些沒味道的糕點,胃才舒服。你去問問怎麼賭,我覺得她會選擇自戮。”
別人不清楚,但是林寶珍是知道溫氏是尋死過的,現在說不得要二次尋死,她就想要讓謝景之去下賭註,說不得可以賺一些銀子。
汪子凡驚恐說道:“這樣的美人要自戮?那豈不是太可惜瞭一些?”
林寶珍沒好氣地說道,“你夠瞭啊,這是你的長輩,你這種語氣,讓我想吐。”
“表妹你可別吐,你好不容易吃點東西,我隻是感慨一番。為什麼不再嫁啊,這樣的容貌,若是再嫁也簡單。”
林寶珍扯瞭扯嘴角,覺得自己的這位表哥著實是不大聰明,不由得說道:“你看看我父親的那首詞,鬧得是滿城風雨,直接點名瞭溫氏還記掛著他,誰若是娶她,豈不是給自己帶上瞭綠帽?”
“怎麼可能!”汪子凡想也不想地說道,“若是溫氏還喜歡姑父,就肯定不會鬧到公堂上,我就在想,是不是姑父自作多情,看錯瞭?怎會看得出溫氏的連綿情意?溫氏恨他還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情意綿綿。”
林寶珍嘴角一抽。
而汪子凡越想越有道理,“不錯,就是這樣,這首詞真的是大大的誤會,要不要鏟瞭去?免得姑父丟人現眼。”
“我父親就是在逼溫氏。”大約是汪子凡太不聰明,林寶珍的腦子難得靈光瞭起來,想通瞭父親就是不想讓溫氏再嫁,而且傅嘉澤既然要外放,這個檔口父親拿出瞭這首詞,是要把人趕出京城。
林寶珍的眼睛一亮,“我知道瞭,父親在逼著她離開京城,所以你別說什麼鏟不鏟瞭,沒聽人說,這詞寫得很好嗎?後世都會流傳開。”
汪子凡咋舌不已,“我真的不懂瞭。”
林寶珍瞥瞭汪子凡一眼,“你不好好讀書,自然什麼都不懂。”
林寶珍正在和汪子凡說話,忽然聽到有人急匆匆地進來,“賭坊那邊開盤瞭,這溫氏已經有瞭決斷。所有人都賠瞭,溫氏選再嫁。”
這一番話猶如是巨石投入到瞭海中,直接掀起瞭層層海浪。
“怎麼會這個檔口再嫁?莫不是賭坊圈錢?”
“就是就是,我還賭瞭一兩銀子,不行,我得去看看。”
“要再嫁人,也是應該是同吳縣的人才對,那裡天高皇帝遠,恐怕也不知道京城的事情。怎麼會就嫁在京城裡。”
汪子凡瞪大瞭眼睛,他的關註點格外不同,“表妹,還好沒有去賭,這是莊傢全贏啊。”
林寶珍的眉頭皺起來,“不可能啊,若是外人看到瞭這詞,定然會以為溫蕙對我父親還有感情,怎會娶她?”
汪子凡剛剛稀裡糊塗的,這才陡然明白林懌這詞的用意,咋舌不已,“表妹,讀書人的心可真髒。原來姑父是故意的啊,想讓溫娘子嫁不出去,可惜瞭,現在溫氏還是再嫁瞭。”
“你瞎說什麼。”林寶珍說,“那是我爹,是你姑父。”
“無毒不丈夫嘛。”汪子凡嘿嘿一笑,“難怪姑父的官做的好,我去打聽一下,哪位壯士娶瞭溫氏。”
結果不用汪子凡打聽,那人就說道:“賭坊的人說瞭,這事切切實實的,溫氏所住的那個小院今兒一早在張燈結彩,明日就是吉日,她要嫁人瞭,而且你們知道嫁的人是誰嗎?”
林寶珍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,倘若是嫁得不好,此人也不會這般的作態,隻怕溫蕙是要高嫁。
但是林寶珍又覺得不可能,溫蕙多大瞭,怎麼可能再嫁?
汪子凡的身子都在前傾,他大聲說道:“是誰是誰!那位溫娘子鬧出這樣的緋色消息,雖然她生得很美,但是我也很好奇,哪位娶瞭她。”
汪子凡的話讓人哄笑起來,“是瞭是瞭,那位溫娘子生得美,總是會有人不怕頭頂有些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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