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宫娇(12)

倒并非刻意怀疑。之前他并未流露显示分毫。显然也是我的话惹怒了他,他针锋相对的。如是也并不放在心上。“不必了!”我手臂一摆,望著他道:“今日带我去见见你们将军就是!”

“我们将军今早被一个小子气到了,怕是没功夫见你!”小胡子不耐烦地道。

说话间,目光似不经意瞟向我乌青手腕。眼目与神情里不耐烦更甚。

疑惑望着小胡子,那语气和神情,莫非是他还在记仇?竟连与我说话都不耐的很。真是的,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特点不好,偏偏爱记仇。不就是说要秉明他们大将军,治他个玩忽职守之罪嘛!不进谗言就是了。虽是嫌恶他,但也没到记恨他,甚至要毁他前途的程度。小胡子望着我手腕的目光烦躁的要死,我浑身也跟着异常躁热。原来是太阳毒辣地直照下来,已是日中。——既然他们将军没功夫见我,今日又已耽搁半天,千金他们尽都等我一人,起程回长安在即,不便让他们再等我下去。当下卖小胡子便宜道:“听清楚了,军营门口的金银珠宝,是镐军用的!伐齐之战,两位独孤大将军忠勇有嘉;豫州军守护豫州,未使外敌入侵,千金郡主避居豫州三年,平安无虞。特承奉皇命,以此镐军,望豫州军上下再接再厉!”

一番冠冕堂皇的话,自己都差点被激励鼓舞。小胡子也不例外。何况将收受那样多金银珠宝。

嗯,先前他央求我,我都没同意直接将金银珠宝交接到粮草官的他手中。此际他没费丝毫口舌,即承我顺水人情。也该不再与我记仇了吧?果然,再说话,小胡子复又变回先前那个恣意懒散的少年了。——先前估摸不出他的年龄,经过一番对话和相处,现在心中倒是明了了几分。此人身上的阳光,朝气,以及惑人迷离的懒散,都不是个岁数长的人能拥有的。尤其爱记仇这一点。他绝对不会超过三十,或许二十几岁,也或许便如最先心中猜想,就是个十八、九岁的少年。

“那么说,这次镐军的人,是千金郡主了?”有意无意又瞥过我乌青手腕,小胡子皱眉道。

“当然。”我昂首挺胸。

望著小胡子那张臭掉的脸,我诡谲潋滟一笑:“鲁封是千金郡主的亲舅舅,你是晓得的吧?”

刚才他已说了,鲁封一穷二白,哪有这么富贵的亲戚,除了赵王府。

经过此次镐军,鲁封升官发财,指日可待。

事已妥当,转身欲出豫州军营。却见转过身去的正前方,司马泯风和几位豫州军营的将领伫立一处,正神色复杂地望着我。显然,司马泯风通过自己‘我大周最高武官,上柱国大将军司马消难的第四子,将门少将军’的身份,亦是堂而皇之进来了豫州军营。且有豫州军营里几位将领陪同。本来对小胡子犹不放心,想着几位豫州军营将领中有独孤坼的话,便再亲自与独孤坼叙话一次。但想着司马泯风之前‘英雄出少年,后生可畏’的话……独孤坼该是位英武少年,这几位豫州军将领皆都有些年岁,当没有独孤坼在内。如是消迩了念头。反正看司马泯风的神态,该是与几位豫州高官到来已久,我与小胡子交代的话,他们都该听到了。那些金银珠宝,小胡子不可能私吞。何况运送那么多箱柜到此,消息怕早已传遍整个豫州军营,谁要私吞,几乎没有可能。

司马泯风神色复杂地看着我,而后又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身后的小胡子。甚至看着小胡子的眼神,比看我的眼神还要复杂几许。司马泯风看着小胡子,上前几步抓住我手腕,吼道:“跟我回去!”

“嗷!”我忍不住一声惨叫。今年一定流年不利,在军营外时,司马泯风捏我手腕,就捏出了一圈乌紫。适才小胡子无意之下又捏了一次。这下司马泯风的大掌又捏在那上面,痛上加痛再加痛。不由怨屈叫道:“司马泯风,你放手!喂,很痛诶!……”

不知为何,司马泯风拉扯着我往豫州军营外走的时候,我转过头去看了眼小胡子。

却见小胡子望着司马泯风的眼神,也是复杂的很。

目光落到司马泯风捏住的,我乌青的手腕,目光又深沉了几分。

唔……小胡子是有可能有断袖之癖趋向的,看着我与司马泯风拉扯纠缠的画面,莫非是……联想到某些香艳画面,所以眼眸暗沉了颜色?是的,司马泯风拖着我,我赘着抗争着,怎么瞧怎么一副小媳妇情态。如若真有断袖之癖倾向的话,照小胡子之前拉着我的手不放……他是倾慕我的。莫非是在为我吃醋?或者,乍见肌肉纠结的司马泯风,他又移情别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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