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锁玫瑰(90)

作者:苞米糕糕 阅读记录

她踉跄的跑到厕所,疯狂的吐着,几乎要将内脏也吐出来。

可她没怎么吃饭,米饭吐完哪里还有东西可吐,到最后,竟硬生生吐出了鲜血。

郁欢浑身无力靠在马桶上,头疼的厉害,胃也难受,还有小腹,疼的她忍不住呻吟。

保姆看到她这么难受眼泪都快出来了,连忙将她扶起,结果看到她坐过的地板上有斑驳的红色。

她心里一凉,忙低头去看郁欢的裤子,渗出了点点鲜血。

可郁欢什么都不知道,整个身子靠在她身上,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。

她的声音好轻,几乎要听不到了:“周姨,我好累,我想睡觉。”

周姨心跳的厉害,手哆哆嗦嗦的去摸她的小腹,压低声音问:“郁欢,你还记得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吗?”

郁欢摇头:“不记得了,我想睡觉。”

周姨扶着她:“郁欢,有血,你裤子上有血。”

她没力气看,浑身都疼,只想赶快回到床上:“嗯,我想睡觉。”

周姨问:“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郁欢打断了她:“送我回屋好不好?我好想睡觉啊。”

到最后几乎要听不见了。

周姨鼻子一酸,眼眶里已经有了泪,但屋里全是监控,有些话她不能说。

只能搀扶着郁欢回了二楼卧室,扶着郁欢上了床,帮她盖好被子。

她迟疑着问:“郁欢,要不要跟先生说。”

郁欢闭着眼睛,脸色雪白:“什么都没有,周姨,你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
周姨抬手擦擦眼泪:“我知道了,我去给你熬点汤,你睡会吧。”

她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
周姨又帮她紧了紧被子,转身准备离开,下垂着的手却突然被人握住。

她没回头,但听到了郁欢的声音,那么轻,那么弱,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

“周姨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

周姨的泪跟着就下来了。

门被轻轻关住,屋里又是死一样的寂静。

郁欢觉得冷,明明盖的那么厚,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呢?

她缩进被子里,只有在黑暗里才有点安全感,抱成一团,像是又回到母体,她不再是被人抛弃的那个了。

她的手慢慢的移到小腹上。

怎么能不知道呢。

她的例假已经晚了两周了啊。

睡的很不好,总是做噩梦,从高处猛的跌落,不知身下是海还是山,很害怕,身无所依,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。

屋里突然响起了什么声音,有点刺耳,似乎是在砍什么东西,她睁开眼睛,屋里灰蒙蒙的。

是傍晚了,时屹应该回来了。

她从床上下来去找声音的来源,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,她没有回头,视线被窗外的树吸引了。

时屹由远及近,一步步靠近,他说:

“还喜欢什么?我一样样毁掉。”

郁欢没说话,眼睁睁看着高大的,还在开着花的海棠树被砍倒。

树轰然倒塌,枝桠一点点倾斜而下,花瓣四散。

那一刻,她似乎听到了海棠树倒地时的悲鸣声。

或许不止是树,亦有她的。

第二次了,她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那棵树。

时屹的声音那么的凉:“郁欢,这棵树太碍眼了,我不喜欢。”

郁欢面无表情,看着原本飘起的花瓣一点点又落下来,满地都是,跟家里的小院一样。

是不是那棵树被砍倒时也是这样呢?

她的心跟着花瓣,散了一地。

大火蔓延,心碎无声。

时屹又说:“在家里很无趣是不是?我买了两只天鹅,陪你解解闷。”

郁欢的声音像是蒙上层灰尘:“你和阮颂年婚期什么时候?”

时屹一愣,眉梢略微上扬几分:“什么?”

“很快了是不是?”

他反应过来:“5月25号。”

郁欢嘴里念叨了一下,五月二十五号,现在是四月份,还有一个半月。

她轻声问:“那我呢?时屹,你结婚了,那我呢?我要去哪啊”

第68章 把孩子当什么

时屹满不在乎的一笑:“云枫这么大,盛不下你?”

“我算什么?”

时屹的胳膊环到她腰间,一点点收紧,清冽的木质香将郁欢团团包围。

逃不掉,也避不开。

“郁欢,你是我的爱人,一直都是。”

她没有知觉,心里盛满悲伤几乎要溢出来:“我是小妾吧,看着你和阮颂年出入成双,当对恩爱长久的夫妻,我只能每天在云枫眼巴巴等着。”

时屹的大手摩挲着她的细腰:“放心,我不碰她。”

这算什么保证,她该庆幸是吗?庆幸他对自己的身体情有独钟?

可她是活生生的人啊,为什么要一直做他的附属品。

她轻声问:“时屹,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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